我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孩子。无论是《泰坦尼克号》还是《第一次亲密接触》都未曾让我流下一滴眼泪。因此我一度被我的死党不当女的看。痞子蔡的书中有一句话:“看《泰坦尼克号》不哭者,其人必不是女的。”好象是阿泰的名言。扬把这句话翻给我看,问我到底是男是女。我一脸认真的对她说,我绝对是女的,我有证明。当天下午我带来了我的出生证明,并把那个黑色印刷体的女字指给她看,然后看她在一旁笑的几乎撒手人寰。在某些时候,你确实很可爱,单纯的可爱,她说。说白了,就是单纯的近乎白痴的可爱,她又补充道。我是金牛座的,所以单纯一点不奇怪。但象我这样的就很奇怪了,扬说我是一只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牛,有双重性格。我有很多朋友,可能多到一个手榴弹扔出去可以炸死五六个的地步。但知心的只有N个,N≤2。扬是其中的一个,我们从小学一直同班到中考,然后她去读中专,我去读高中,中间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别人总说很羡慕我,有那么多朋友那么爱我的父母那么好的家庭,那么幸福。我并不否认这些,但我只能称之为幸运而不是幸福。幸福没那么简单。
在人们面前我永远是那么开朗爱笑爱唱歌,在我的周围总是会有两个以上的人跟我说笑吹牛打闹。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但我除了睡觉都生活在一个很热闹的环境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一安静我就会觉得空虚,莫名其妙的空虚。矛盾,无奈。But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把自己伪装的很好。无论你去问哪一个认识我的人,他/她都会说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不爱生气。所以别人会觉得我很好欺负。很少有人见过我难过的样子。除了被水呛到的那种难过。笑。记得有一次拿到期中考的成绩单后心情很差,回到家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处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中。我只知道后来我把自己最心爱的瓷娃娃狠狠地从三楼的阳台上扔到楼下的马路上,看着它摔成几块又被车碾成碎片,然后来我跑到那条马路上把碎快捡回来花了两个小时重新粘好,摆在床头柜上。
再然后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玩的很开心。现在我还是能看到那个满是裂横的娃娃,心在隐隐的痛。我对扬说过这件事,但她半天没说话。我问她是不是又不相信,她叹了口气,扳过我的脸,看者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victor,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还能装多久。我拨开她的手。她的话简单直接明了,如同一把铁锤把我的心砸的生疼,粉碎般的疼。那次,我认认真真的难过了一回。她总是一针见血的戳穿我,毫不留情。我曾经向她抗议过,但她用眼角斜着我,说,既然你不喜欢干吗还和我做朋友?我认真的想了半天,说,因为你对我最真诚,真诚的掉渣。然后她笑了,笑容很纯很甜,像三月初溶的高山上的冰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Victor,don‘tletanybodychangesyou。她说我笑笑,这其实很容易做到,不是吗?There‘snoonecanchang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