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花,是栽在窗台边的。深秋的阳光不暖,只是明亮,照在花瓣上,若有若无地,闪着一些金色的光彩。于这朵花,我是没有多少印象的,也许是无意识种下的罢,好的,那我便把它当作秋天的礼物。 花开得渐优雅,长势使人欣慰。在这段为我忽略的日子里,它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蓬勃得不像话。又或许是我的忽略助就了它的另一种从容,得以开在目光外,肆意而绚烂。花开得不知其名,小小的几簇,绿色,紫色,相融着,细碎地开着。却有香味,像熏衣草一样,它也在努力释放着美好。这样的开法,很像葡萄花,在默默里挺秀着,娇艳,小巧。它是在开花的岁月里小心地捧着一颗绚烂的心。 朋友来访,与我闲聊,总要问起那朵花的。朋友认为是我侍弄得好,请教我养花的诀窍。我只是笑,其实,哪有什么诀窍呢?我与花,原也不过是个观察者,所有的成果,都应是它自身的努力与付出啊。我有些责怪自己的漠然,让这样一种生命忍受苦难,却又觉恍然。对于这朵小花来说,这根本无悲可言。活着,能盛开,便是圆满,便是快乐。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它有限的生命里,注意着,观察着它的美与活力,记住它的芳香罢。其实不仅我在观察,昨夜的风,昨夜的月,它们都记住了,这是生命的精彩,世界,也会留恋一朵花的香。 花开得如此惬意,这很使我回忆起家乡,回忆起一些面孔来。在那个尚还没有贫困的小村里,也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随遇而安,他们安居乐业,他们有德行,有礼仪,有坚守,每日在四四方方的小课堂里传授知识与能力。他们是教师,他们也如这花一样,在自己生长的世界里绚烂着,默默无闻,却有自己的坚守,为一些人所铭记。它们因教育而高尚,简朴勤劳,以身作则着,释放着自己的精彩与价值。这也是一颗花一般的,奉献的心啊! 奉献什么呢?我想,是将一颗澄澈的热情,奉献给这世界,不为出彩,却让人留恋。这是花的心,人的心,是花真情的日子,亦是人坚守的岁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