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寂寞在焚烧,如冷漠在充斥耳膜。
现在我在这里等你的来电,
喂,上周我见你在操场上哭,穿着校服蹲在跑道边,没人在乎你。而是斜眼看了你一眼,摇头走开。
比寒风的刺骨还要冷,想被卷入白色的世界看不见,眼前白的那么讽刺,比黑暗还要恐惧。
你会害怕吗?害怕有一天没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身体被淹没在水里,嘴里像鱼一样吐出气泡,耳膜有细腻的液体浸入。
别怕,你闭着眼睛蹲下了拥抱自己。
回去的时候,我见你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晶莹的液体,划过你半遮的侧脸。你没有哭,眼神麻木的仿佛已经习惯,冰冷的想无法治愈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
院子要拆了。
你看着门前的树,枝丫颤抖的如自己一样凄凉。
下雨了,雨水沿着过道漫了进来。
黑白的校服上,有乌黑的污迹在潮湿的空气里被人抛弃的颜色。你低头把校服脱下来,静静的扶着过道,走向了教室,背影后面的天空,红褐色的天空,残云半帘。
寂寞的房子里,只有空气在和你低语,尘埃亲吻着你苍白的眼眸。
白天的时候,阳光寂寞的温暖着指尖上那片冰冷,像我唯一剩下的温度。
夜晚的时候,光线浅淡的在脸庞上游动,冰凉的身体慢慢蜷缩,在角落里,是我剩下的唯一温度。
落日把街道渲染。
背影永远的死寂,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看着镜子里的你,那样苍白的眼神,死亡一般的平静。
我决定给你打一个电话,在黄昏后。人潮涌动的街头,那种漠然的艳丽在艳丽跳跃,所有的结束都是一种开始,我把回头时的那抹夕阳刻在心里。静静的听,血肉模糊的肉体不削的眼神。
你一直很固执,单行线上你蹦蹦跳跳的走着。书包的肩带滑落在胳膊上,你没有在乎,嘴里哼的曲调,在时光的印刷后听不清是什么。
喂,有人吗?
你好,请问你找谁。
你的声音在话筒里没有温度,我沉默什么也没有说了。我知道你不会再回复了,深夜的星空在窗外突然哭了。
在季末,那个微凉的夜晚。
我望着镜子里的你,嘴角突然笑了,最后没有了声音,电话里传来一阵阵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