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所有磕绊,化作友谊不散。 ——题记 穆浅从小练舞,跟随母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比赛,经验与能力都是一流。八岁那时来了一个叫苏竹的女孩,从此,她的的生活天翻地覆。 苏竹是乡下孩子,父母早亡。她被行动不便的爷爷拉扯大。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随林云来到了着名的舞蹈室。林云对她偏爱有加,下课后还单独教她舞蹈动作。从扶把上擦地、到脚背跳转、再到小踢腿、凌空跃,一步一步,一点一点。 穆浅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她承认苏竹很有天分,也很刻苦。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夺去她的荣耀。 穆浅十五岁那年,苏竹和她站在同一排。她天使面孔上挂着淡淡的嘲讽,自顾自地坐着高难度动作,让苏竹宛如小丑。 十七岁那年,舞蹈室有一个出演俄罗斯的机会,她和苏竹被保送进半决赛。她认为从始至终她的对手就只有苏竹。 其实苏竹不那么喜欢俄罗斯,但她想离开,这样,穆浅就再不会讨厌她了。 穆浅比赛那天,自信地站在光芒汇聚的地方,随着舞蹈的展开,镁光灯追随着她,整个会场,唯她一人在绽放,绽放出优雅的舞姿,高贵的气质。那行如流水的32个挥鞭转,让她如愿以偿地进入总决赛。她笑了,她不太相信苏竹能得到最后决赛名额 穆浅难以置信的是,妈妈居然规劝她,放弃吧,把去俄罗斯的机会让给苏竹。她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仅仅为了一个乡下丫头,一个土里的女孩,劝她放弃?放弃?不可能!是第二天,怀着对苏竹满满的怨恨,一块折射出五彩光芒的玻璃片,落到了苏竹的舞蹈鞋里。 前来拿舞蹈鞋的苏竹隐在拐角处,怔怔地看着穆浅的背影,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转身,抬脚,离开。 穆浅带着胜券在握的喜悦回到家。妈妈知道再也劝不了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向穆浅讲述了一个故事—— 我和小竹的妈妈曾经是对手,无时无刻不在竞争。有一场比赛突改时间,我存着私心,在赛前十分钟才打电话给她。我原以为她会放弃,可是没有。她在火急火燎地赶往比赛场地的途中,车祸身亡…… 穆浅泪眼婆娑,目光里似乎追溯出妈妈年轻的模样——傲慢、自私、好强……宛如现在的自己。听着妈妈所说的:所有长久以来的磕磕绊绊,化作最后的烟消云散,没了像朋友一样的对手,是这辈子的遗憾。 穆浅最后还是将名额给了苏竹。她认为这不是施舍,是苏竹应有的。 苏竹提着行李站在飞往俄罗斯的候机厅。穆浅对她笑了,她们牵手,拥抱,再见。穆浅趴在她肩上说:苏竹,其实从一开始我还挺喜欢你的。 后来的苏竹,定居在俄罗斯。穆浅不再跳舞,开始了写作。她相信这样可以让在异国他乡的苏竹听懂自己的心。 ——我曾有过一段如大海般的友情,它终归平静。我亲手让它波涛汹涌,而另一个人,几乎耗尽所有的气力,抚平了它。如今,那苍蓝的颜色,跨过千山万水,连成了一片。 初三:苏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