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七岁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仿佛整个胶东半岛都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我十分欣喜。大自然给我们农村孩子创造了良好的娱乐条件。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甚至干脆就在那没过膝盖的洁白的雪地上德几个滚儿,雪地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真过瘾!
我们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来到村旁的一个打谷场上,准备大战一场。我带领一帮,剩余的我的表哥带领一帮。每个人的腰里还系一根草绳,想电影的游击队战士。
战斗开始了,表哥一挥手,他们四五个人迅速躲到一堵矮墙后,我的人以一大垛烂草堆为掩体,这时,双方都忙着制造雪弹。我抓起一把雪,双手一撮,使雪凝固在一起为球状,对准正在观望的“敌人”,憋足力气,拉开架势,几步助跑,胳膊一扬,手一放松,雪球像离弦的箭一样,想他飞去。嘿,还挺准的,正打在哪个观望的“敌人”头上!只见他的眼睛眉毛顿时变成了白的。看到这种情形,大家都笑得前俯后仰,了不可支。紧接着,就是表哥他们的一阵猛烈的反击,但雪白的“炮弹”全落在我身旁的`地上。我们的人不甘示弱个个英勇善战。“炮弹啊在空中飞来飞去。“火药味”很浓。突然我旁边的队友跃起投弹,可谓勇猛异常,没想到脚下一滑,摔了个仰八叉,帽子甩出去老远,头上冒着热气,连鼻涕都流出来老长一段。看到这种狼狈相,大家只顾得了,连投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冲啊——”一阵杀声,随之雪弹飞舞,我们被包围了。
一群“野”孩子的笑声在农村原野的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