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失眠的夜,月光下的一切都那么静,使人心怡。几丝凉风吹进窗来,我觉得被吹迷糊了,像喝了点酒,有点儿迷惘。
我好像在飞翔,然后降落在一条大街上,金色的阳光洒在上面。我幸福地向前走。周围多么美好,老师在前面上课,他们说的话句句是真理,我照着他们说的走着。和同学们见面时一起玩,拍皮球、丢手帕、藏猫猫……我有明确的方向。
大街旁有家书店。当我走近时,书店不见了,只看到鲁迅举着新文化运动的旗帜,李白仍旧舍不得手上的那杯酒,屈原在那儿拨弄我国浪漫主义诗歌的源头,泰戈尔放飞了鸟儿,雨果的'表情充满了人道,莎士比亚又在让人背台词,普希金变成了诗歌的太阳……他们令我敬仰。
我似乎发狂,向前奔去,奔得真快。身体与空气摩擦开始燃烧,一会儿我的身体就没有了,只剩下一颗心,顽强地跳动着,跳出了理想的音符,“扑”的一下,跳进了一个新的身体,它是我的。我呐喊:“狂热的文学信徒是我!”—喊声震天动地。
我的视力突然好极了,看得到大街的远处,自己成了斩尽中华民族五千年劣根的快刀手,样子很是风光。
我又奔,想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成为快刀手的模样。大街上却突然暗了下来,太阳在逐渐隐去,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一切都那么“现实”。
老师的话仍在耳边,却已不那么神圣,我感到我的耳朵在叛逆,我的内心在仿徨。
再奔前去,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群人,慢慢围拢来:“我叫虚伪。”“我叫腐败。”“我叫自私”“我叫怯懦。”“我叫吝音。”“我叫庸俗。”.....哦,是魔鬼!我想退回去,可是转不过身,我更跑不掉。于是我仍向前奔.不顾一切地向前奔,疯一样地向前奔,什么都不想。太阳完全隐去了,到处都是灰色。我突然一脚踏空,人倒没什么,心却沉下去了。我似乎听到内心的深处在发问:“幸福在哪里?太阳在哪里?”
“轰”,一道雷劈在我的天灵盖上,我好像开了窍。
太阳是理想,理想是奋斗,奋斗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