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每年深秋的十一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刻,在这最美的时刻中容光楼门口有几棵枫树最吸引我的眼球。它不同于银杏的遍地金黄,或松柏的盘枝错节,或灌木的万年长青……它用绚丽的树叶搏得了所有路过者的目光与赞叹。
而说这枫树胜过最耀眼的遍地银杏,是因它一棵树上的颜色之绚烂与丰富是银杏不能比的,明明是深秋之时,它的叶子却融入了春夏的生机和初秋的招展,最底部的一层是初春的嫩绿,稍稍往上一层是步入夏季的橄榄绿,再往上竟渐变成了初秋的鹅黄,仿佛越长越带劲,越长越夺目。很快又蔓延到橘红,随后一圈是绽放的夕阳红,而最顶尖的地方竟染成了酒红!这渐变宛如老天在一颗深夏的树冠上滴下一抹红,这抹红顺着叶子向下流淌着,渐渐暗淡,直至耗尽。它似乎把自己的精力与生命都倾注在了深秋,正如同烟花,在某一刻发挥到淋漓尽致,将璀璨、辉煌尽情地展现并深刻在人们心里后,便“事了拂袖去”。
然而枫树这惊艳的美却是来之不易的。步入十一月份,一片一片叶子便逐渐干枯化为浅褐色,风一到,沙沙地响着飘落至地,人一踏,便干脆的碎裂开。它要忍受人们的践踏,忍受寒风的摧残,到了来年天暖起来,要先看百花齐放,逐渐转冷后又偏偏要在这金秋时节与其他树竞相绽放。好不容易换来的美又转瞬即逝,进入严寒、进入属于别人的美丽世界。吃了一辈子的苦,忍了一辈子的疼,换来的也只是那短暂的美。那若是同时想要辉煌的、长久的成就,又要付出多少汗水呢?
枫树静立在荣光楼门口,在用每年深秋时节一片片闪烁着奇光异彩的叶子和初冬凋零枯竭的落叶,告诉路过的同学:“我的美惊艳、璀璨,也不易、短暂。正值豆蔻年华的你们何不好好利用这时间,多吃吃苦,忍忍疼,好在将来也能够尽情的绽放成最耀眼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