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使边陲塔城少了许多色彩,约莫半天时间,窗外,雪花从遥远的天际纷纷扬扬地飘落,让期盼的心间陡然增添了几分喜气。
喜欢飘雪的日子,更怀念家乡的寒冬。每每天空下雪时,总爱透过窗子,凝视远方朦胧的雪景,恍惚中,那些童年的趣事,会将思绪拉回那个遥远的小山村。
我出生在塔城市阿西尔达斡尔民族乡克孜贝提村,那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每到冬季,在大雪掩映下,整个村庄就变成了一幅绝美的水墨山水画。远山覆盖着皑皑白雪,望去,如舞动的银蛇,似奔驰的象群。近处山坡向阳的地方,灰黄的草、低矮的灌木调皮地钻出雪被,引得山坡下小河旁喝水的马儿、羊儿心里痒痒的,有些禁不住踏雪前往。
晴好的日子,当正午室外阳光温暖时,村庄的大路上会三三两两现身闲聊、享受阳光的村民,随着烟卷的青烟,相互谈着家里的牲畜、说着来年的打算、忆着一些陈年旧事……偶尔的一阵欢笑声,会惊得觅食的麻雀呼啦一声飞起,落在树枝、停在屋檐下小心观望一阵,不大会儿,可爱的它们又接二连三地落地,小脑袋张望着,蹦蹦跳跳地继续四下找食。
时光飞逝,从离开家乡进城上学,到毕业,到工作,至今已30个年头了,但对家乡的依恋就像陈年的老酒,愈放愈醇味愈浓。
那时,家乡的冬天出奇得冷,去河坝滑冰、到村南小山坡滑雪,不戴厚厚的棉帽子,时间长了,那可真会把耳朵冻坏。这样冷的天,我们一群放了寒假的孩子,冒着被父母打骂的危险照样偷着出去找乐——滑冰、滑雪、打陀螺。
那时滑冰穿的是木板上嵌着粗铁丝的冰滑子,简单加工的木板如鞋般大小,前后用钉子固定着结实的线绳,一脚穿一只,用线绳系在棉鞋上,一到冰面上,脚下生风,那感觉还真好!如今对孩子们来说,这物件简直不可想象,滑冰有漂亮、舒适的冰刀,木板上嵌铁丝的冰滑子怎么能滑冰。
难忘家乡、难忘童年的趣事,想想,乡情就像一根线,牵着悠长的思恋,浸着岁月的痕迹、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