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在你眼中,是怎样的颜色呢? 光明,黑暗,还是模糊不堪? 2010年8月,启。 天,好晴。 阳光毒焰。 光线折射。 强烈的光感刺的眼睛发黑发痛。 即将失去光明的感觉。 有时候,你越努力去接近光明,才会发现,原来你与黑暗如此接近。 曾经,有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自己竭尽全力的去寻找答案。 终究不过落叶飞花。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是,那已倾尽我所有,及最后的气力。 却换得那啼笑皆非的因果论。 好笑。 生活就象是一场强奸,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学着去享受。 1: 你出现过吗?或许有吧,或许只是我已忘记。 你听到过吗? 我嘶哑喉咙的哀鸣。 一遍又一遍。 那里面压制着的不甘和疲惫。 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今天是建国生日。 天空布满了大块大块的黑云,大雨将倾的样子。 看着稀廖的人数,我居然突然觉得寂寞。 春霞她们那一伙好在来了,这是我多少仅存的欣慰。 场地是屋子外那片沙地,春霞铺平了袋子在沙面上。放上一些经建国同学摧残后硕果仅存的零食。 我点燃白色的蜡支,让赢弱的火苗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撕扯出一片微弱的光明。 说,光明,代表希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重要的,抑或是不重要的。 想来的,会来的。 而不能来的,我也不想多做苦口婆心的游说。 可是心里有种空白,象大面积荒芜的土地。 希望刚从生出来,又随即死去。 人生,也就是这样了吧。 要不,要不我怎么会感觉到一股如此强烈的悲哀呢?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唐朝王翰的,《凉州词》。 不知为何想到这首诗,只是发现自己有些伤感,并且伤感的有些豪迈。 只是,我想。 只是,我们这个时代。已经远远,远远的远离军戈铁马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继续往下过。 在一些过分安静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遗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真的遗忘了些什么吗? 然后拉过枕头,继续昏昏沉沉的睡下。 睡下就好了吧。 什么都不会记得。 什么都会忘记。 什么都与我无关。 有时候,真想,一觉过去。就永远,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 一场细雨过去了。 空气里充满了泥土泥泞的气息。 我站在院子里。 任稀薄的阳光散落在四周。 象是一场盛宴开始的美好。 又象是战争之后留下的悲凉。 院子里的石榴开花了。 小小的枝桠,白色的花瓣,泛黄的花蕊。 错综复杂。 极其浪漫的开着。 2:让我来为青春弹奏一场哀怨的曲。 今天我生日。 第一次觉得,生日完全没有意义。 完完全全的,没有意义。 你们都已经离去了。我想。 原来,生日是和朋友一起过的。 原来,我几乎没有朋友。 晚上六点。 哥哥,吃饭啦!建国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子,继续躺在床上。用慵懒的声音吃力的回应:不吃了,你们吃吧。 哥哥!吃饭!慧婵的声音。 我不想吃,你们先吃吧。 每次吃饭你就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妈的声音飞进来。 让我联想她拿着扩音器站在外边的样子。 无奈。 我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 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老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导火线‘滋滋’疯狂的声音,欢跃的疯长着。 我转过头,忽然很想说,今天我生日,给点面子行吗? 终究没有开口。我不想用自己的悲哀来换取被怜悯的资本。 依旧的喋喋不休。 说够了没有? 我转过头,尽量克制自己温和的问着。 似乎已用尽的温柔。 无休无止。 从我的过去到我的现在。 我怀疑,若不是她小学没毕业。 她会从恐龙诞生说到世界毁灭。 你看看,你说你出社会多久了。到现在什么都没有。 然后再过渡到别人家的孩子,进行对比。 再一一数落着我所有一无所有的罪行。 说够了没有?!!!! 我呼喊着,声嘶力竭。 直到发现自己全身颤抖着。 你有过那种感觉吗? 象是有人拿着刀,一点一点的没入你的心脏,贪婪的挖掘和来回的旋转着。 而你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那个握刀的人居然是你最亲的人! 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吗?不如一起来吧。 好了,你老妈也是为你好。你这样不按时吃饭,身体是受不了的。老爸似乎也察觉出我近乎疯狂的呼喊,出来圆场。 无话可说。 点支烟,走了出去。 夜很黑,和我的心情一样。 我站在夜里,狠狠的抽烟。 如同风化的石雕,直到手中的烟,一点一点的变成粉末。。。 是阿,你有什么呢? 你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那,是不是一无所有,就该去死了呢? 不应该,对吗? 可是为什么要活着呢? 为了和别人衬托出自己有多么无力和脆弱吗? 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因为自己还可以更悲哀是吗? 烟雾呛的喉咙发痛,干咳几声。 三年前,我向父母说我一事无成的时候,他说我还太年轻。 三年后,父母说我还一事无成的时候,我想说,其实我还太年轻。 去年圆月时,花灯亮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月明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累湿春衫袖。 中秋节,你,又到了吗? 生活就象一张茶桌,上面摆满了杯具。 时光飞逝。 如同会旋转的呼啦圈。 呼啦一圈就过了一年。 还没来得及回忆。 来得及思考。 来得及总结。 来得及许下新的愿望。 时光就坐着会飞的魔法扫帚没入天空。 剩下了手里多了一圈的茧,和眼角日益加深的尾纹。 我在一场噩梦中苏醒过来。 梦里是一只深黑而巨大的眼镜蛇。 它死死的盯着我,无限的怨毒。 恐惧吗? 可是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呢? 明明已经厌倦的生命阿!!为什么还是在极力排斥着死亡的逼近呢。 不甘心么? 不甘心你所有的无能为力? 那么,祈祷神明吧。 例如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可是当你向他祈祷的时候。 是否想过他正在忍受着钉骨的疼痛? 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当他竭尽全力,倾囊而出。 而你却还在抱怨他给的不够多。 可他的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如此的微不足道。 远远的不能达到你所希冀的要求。 而你依旧毫无顾忌的伸手。 贪婪的享受和拥有着。 而有天,你的自私,终于将所有的美好都转化成了绝望。所有的温柔都转化成了悲愤。 不够多吗? 不够好吗? 是吗? 可是,那是我所有的力量阿! 我,逆着光,全力奔向你。 你,知道吗? 你,感受的到吗? 人类的自私。 和无休止的欲望。 会放大到什么程度呢? 打开灯,结束我所有的遐想。 躺在床上。 我试着把五指向手心并拢。 看着逐渐发白的指尖。 缓慢的张开。 并拢。 再张开。 再并拢。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忽然失神。 然后视觉模糊。 晚。 略微晴朗的天气。 夜色蒙胧。 中秋已经过去了。 我才在这里开始思念你们。 而我相当喜欢和满意我这种充满了虚伪的勾当。 突然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并且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甚至已经无法伸手去触及。 甚至有时候感觉,一些莫名时刻转身的时候,我已经永永远远的失去了你们。 亲情,友情,抑或是爱情。 该接晓玲下班了。 走出小路。 在路口遇见了她。 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憋着嘴。 埋怨我又晚到了。 我看着她哀怨的脸。 思绪万千。 3:我灿烂如花的笑魇,终于被时间一点一滴的稀释干净。 4月,海口。 海青已经回去了。 我留在海口,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晓玲在网吧里做收银。 我炒掉了老板,失业。 失业后才发现我无路可去。 工作找了三天,若大的海口,居然还没找到! 每晚去网吧通宵,也就是为了找一个牺身之地。 终于被她发现。 于是不顾我的反对。毅然搬着草席要我和她跑到楼顶上去睡。 然后早上再自己搬回宿舍去。 然后陪我吃早餐。 再塞些钱到我手里,叫我慢慢找工作。不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我突然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她显得疲惫不堪的眼睛。 内疚扩张了我所有的情绪。 那时候我就在想,多好的一个女孩阿,栽我这粪堆里真是可惜了。 那时我就在想,我若是负她。 我他妈就不是人! 或许别人是感受不到那种感觉的。 或许,一定认为我很无能吧? 嗯,我同意。 而这种情况在我看来。 对一个男人来说。 是一种生活对人性的侮辱。 很可怜的认知吧? 不需要反驳。 可是,能够否认吗? 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一家西餐厅的侍应。 上班第十天。 经理找你。一同事说。 至于吗?我偷懒也没太明显阿? 坐。她说。 经理是个女的,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外貌一般。嗯,还要一般。 我坎坷不安的坐着。 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你,觉得你头脑还挺活络。刚好我这里差一个领班。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擦,有那么好的事? 你看,我刚来这里,对这里的流程也不是很熟。所以……我恐怕无法胜任这工作。况且XXX在这里也比较久了,我觉得他比我更适合。 我婉言拒绝。 她看着我,似乎大有深意。 我觉得你很象我一个朋友。她说。 神经病,我心里默念。随口附和道:真的吗?不可能吧。 于是她滔滔不绝的说她这个朋友怎么怎么了。 后来怎么怎么成功。 我想这丫是真疯了。 什么东西都是学来的,没有人天生就会。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怎样,考虑下? 说真的,我觉得做你们这一行太累。我直话直说了。 不知不觉又和她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其实,什么东西都有好有坏,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一定毫无保留的带你。你也知道,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她说。说真的,我觉得你有点自大。讲的有点难听,就是假经。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死吧。我想。 第二天上班。 我才上班,就收到解雇的通知。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世界突然变的虚伪和狰狞起来。 空气突然被稀释和真空掉。 我从新找了份工作。 网管。 草,这些年越活越回头了。 用我的话说就是这二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4:倾覆。 5月终于到来了。 伴随着雨水。 极至的泛滥着。 是,悲人天悯吗? 解放西。 我和晓玲逛着街。 吃着街边的小吃,或则刚开业的奶茶店。 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的轻松和愉悦。 生活就是这样。 即使你有再多不甘,再多的不如愿。还是在一如既往的继续着。 或许下一秒的意外都有可能是永远的结束。 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我和晓玲站在一个二手手机的摊位前。 你看,这个手机怎样?我拿着一个滑盖的白色手机。 她伸出手,我递过去。意外发生。 手机掉在地面。 摊主捡起手机,外壳掉了点漆。 以你多年生活的经验告诉你,接下来会是怎样呢? 是善良的摊主告诉你,没事,只是掉了点漆,你可以走了吗? 我想接下来是等着她狮子大开口了吧。 要么买下,要么赔偿。 50,这是她开出的价码。 我数三声,跑!我小声的对晓玲说。 一! 这样不好吧? 二! 我不跑。 三! 我连拖带拽的拉着晓玲。而她却在略微的反抗。 我日,我想。莫非你跟她还是亲戚? 毫无疑问的被她抓到了。 她紧紧的揪着晓玲。 象揪着小鸡似的。 我草你妈!放开她! 我觉得我疯狂了! 打坏了东西还想跑?她说。随即向旁边喊了一下。一群大汉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草你妈!我叫你放开她! 小子,你还很牛B是不是?一大汉刚听完那大妈解释向我开口。外籍口音。 我他妈怎么牛B了?!我毫不示弱的问。想着他妈大不了是一死,再说了这是在街上,我还不信你能还真把我给灭了。 小子,怎么说你也是理亏。赔点钱是应该的。另一个大汉开口说。口气比较和缓。 那你想怎么解决?我问。 赔点钱就完了,何必把事情闹大呢?人家出来混口饭吃也是不容易的,这手机你弄坏了,以后叫人家怎么卖呢?那大汉继续说道。 好吧,你说赔多少?50就不要谈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找死阿?第一个大汉明显气不过了,再次开口说道。 要不报警吧,让警察来解决?我掏出电话说,想探探他们是否有让步的意思。 可惜看来是没有退步了。 于是我索性报了警。 服务台接了以后,我解释了一下报案的原因,然后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个电话打进来。我按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这一带的警察,刚刚是你报的警吗? 是的。 嗯,你的情况我也基本了解了。其实这件事你也是有错的。你看要不你们协商一下。赔点钱就算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警察插手也不好插手。 嗯,好吧。我挂掉电话。我先把他祖宗上下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草,所谓民不举,官不纠。这警我都报了,你叫我私了? 草,草,草,草,草,草!我打心眼里开始鄙视警察。想完这些,我不仅感叹,妈的,看来今天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阿!老子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了? 思前想后。我终于决定冒险下了。 于是直接说,警察不来了。让我们私了。想了想我觉得这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不过我先说好,要50块钱那是不可能的,最多给你20,多一分钱都不可能,别他妈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自己考虑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诱惑这群狼。 于是他们就考虑了。 有的人义愤填膺,有的人好言相劝。时不时还两三句他妈的。 还好,最后还是谈判成功了。 于是我带着晓玲走出街道。 妈的,一想想我就窝火。然后看着晓玲说,你刚刚怎么不跑呢? 全,你帮我看看背后了,感觉好痛阿。晓玲不答反问。 我心里一惊,紧忙责问道,刚才你怎么不说呢?于是当下往她背后一看,上面有一道微红。显然是刚才跑的时候被抓到的。 当然痛啦,你背后被刮到了,叫你爱做好人吧,该!我责怪的我说道,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心里觉得好愧疚。 妈的,回去和他们拼了。我气愤的说。 算了,是我们不对在先。她拉住我,泪眼蒙胧。 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象你的脸被别人的皮鞋狠狠的踩在地底上! 你清晰的闻到了地面泥土的味道。 灰尘肆虐的飞扬着。 而你却无力反抗。抑或是不能反抗。 那么,什么是反抗呢? 站起来,把他给杀了? 再然后呢? 痛苦从来没有停止过。 午夜,一声闷雷划破了夜空。 似乎在宣告着它多么强大。 也似乎在嘲笑着人类多么的脆弱。 它时刻提醒着。 痛苦,从未因为痛苦而停止过。 生活,又要开始继续了。 早上。 我站在镜子面前,一脸自信。 简短的发型,干净的脸。 一脸的阳光和自信。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未来是美好的。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阳光即将来临。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 可是亲爱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带上了你所有强忍着的疲惫呢? 你是不是忘记带上了,那些生活里你所有背负的不堪? 不得不说,有时候遗忘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书上说,动物本身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 或许,就是靠着这种本能,我们才在一次一次伤痛中苏醒过来。 哎呀,要迟到了。 我慌忙的跑下楼去。 路上有许多和我一样匆忙的人们。 那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为了生计了四处奔波呢? 哑然一笑。 喂,叫你过去阿,妈的。我说,对着一个15岁左右坐在电脑的男孩。由于他未成年,所以必须去一些偏僻的位置。 他似乎有些慌张。 急急的离开了位置。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我自己。 小时侯别人欺负我们。 长大以后,我们开始欺负别人。 这就是我们一直渴望长大的原因吗? 这就是中国一直提倡的素质教育吗? 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我在一家杂货店的旁边的小凳子坐下。 掏出一支烟,悠闲的抽着。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机,想了想。随手扔进街道里去。 一个已经用坏的手机。 啪,手机落地的声音。然后一分为三。 手机电池,后盖,主板。 一会儿,一个妇女开着电动车经过。 她看了看周围,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主板,看也没看,径直放进了口袋里去。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开摩的的司机经过这里。 妈的,拿出来。那司机大喊。 那妇女似乎极不情愿。 迫于那男人的威慑,还是掏出了手机。 那司机接过手机,然后扬长而去。 还差多少天? 十三天?十二天?我站在六楼的阳台上问我自己。 还剩十三块钱了。 尽管竭力的节省,终究还是无法熬到发工资的那天。 来这里上班大概十七天了。包住不包吃。本想混完一个月等晓玲拿毕业证然后回家的。 看来似乎没那么容易阿。 每天吃两个馒头过一天?我想。 呵呵,那可能吗?我很快否认了我这个想法。 晓玲已经辞去了工作,暂时在住在她姑姑家。她也经常问我还有钱吗?我也是含糊的回答过去。 并不是我多么的清高。而是我实在不想因为这样产生一种习惯或则依赖。 望着夜色,我始终不能释怀。 有时候我会问我自己,为了钱,你可以什么都做吗? 甚至出卖你的尊严? 我想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了吧? 我只记得我一直在努力的活下去。 一直一直的努力着。 有的人说我悲人天悯。 有的人说我愤青。 随便吧。 我闭上眼睛。 在幻想里面。 我被一座巨大的水晶宫包围着。 呼风唤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睁开眼睛,这个城市的灯光似乎开始散发出一种极至的哀怨。 孤独的感觉卷土从来。 院子里的石榴花开始凋谢。 大片大片的。 让人忍不住的惋惜。 如今,我再次站在这里。 看着硕果累累的枝桠。 心里竟有说不出的喜悦。 最后,你还是美丽的。我想。 全文完。 海南省东方市港务中学高三:许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