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孤独,因为她有笑,我亦不孤单,我有我坚实的后盾,母亲!
无情的雪肆意地飘着,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心灵,手中篡着那心寒的试卷,失落感愈加深重,甚至感觉这一世间只有我一个人在承担这份痛苦。
走在冷清的街头上,耳边剩下的都是风雪飘过的“飒飒声”,这时,一股沁人的香甜味抓住了我的鼻尖,引领我去见那香的源地。
至于街道的拐角处,望见在街的那一边,是一位孤身一人,身着深蓝色花袄,洗得褪了色的棉裤,以及那吐了绒的棉鞋的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很旧,到处都是缝补的印迹。在女人的身前是一个黑漆漆的通,丝丝暖气氤氲出来,点点馨香从中。
女人爱笑,那笑朴实而自然,她不像其他商贩进行吆喝,只是默默地等待。我立在原地,向四周看了看,雪依旧无情的飘洒着,周围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小摊,那些摊位上的烤红薯凌乱的放置着,再细看,衬着雪花的白,隐隐约约望见那些小商贩的桶炉口处,阵阵黑烟缓缓升腾,小商贩们也因寒冷而变得漫不经心,目光重回女人的摊上,女人的桶上盖着厚厚的棉布,凸起的部分便是红薯了,捅炉的旁边整整齐齐的堆放着黑漆漆的木头,原来,女人不是用的煤炭,而是用的木炭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偶见几位行人到她摊位前,女人的脸上立刻呈现处笑容,她的笑不似他人的谄媚,有的只是与她平凡外貌相同的那份朴实,若不用心去细细观察,那笑便会由此忽略。女人每次装好红薯:“趁热吃!”她的笑更加灿烂,直通心里,暖心的话语,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温暖了我的心,将我深深感染。她的处境比我更艰苦,更难以生活,但是她并不孤单,因为她有她的笑陪着她。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生命的过程本来就是风景,她似乎注定是由激越到安详,有绚烂到平淡。无数永恒的画卷纠结着我们的心灵,执着的找寻着灵魂的归属。无数的变化牵引着我们流浪的足迹,是浪游,还是皈依?在一片红枫下,我采摘红叶,叩问人生:是去寻觅那片代表生命无限的向往,还是暂时放弃远处模糊的风景,而去选一高高的枝头站在那里,观览生命的宏图,孕育人生之歌?
我回想起过往在我迷茫于考试失败时,母亲总是拍拍我的肩说,不要灰心,你能行!这是我才懂得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母亲!树高千丈,叶落归根。风景的永恒与瞬息,演绎了结束,又酝酿了开始。在由始而终的途中,她用厚厚的积蓄,孕育了一曲生命之歌,诉说着古老的永恒和幻变。
于是有了回忆的歌,岁月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