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张贝妮在和我熟识前一直被我认为是神秘的。她不太与人多说话,却懂得很多;她时常打着呵欠,却在读书和跑步时精力充沛。
早晨,上课已5分钟。在大家认真听讲时,总会出现一个身影。那乌黑油亮的、很长的马尾快散开般似的耷拉在身后,睡眼朦胧的她吃力地拎着书包。一声无力的“对不起”后,则是在桌上的“睡觉之旅”。
关于她睡觉之事是产生过议论的,不过最近才得知是由失眠导致,不知是有什么心事。
下午,她常常一个人在座位上看书。静静地,时间仿佛被定格般,只留下书香,陪她度过每一寸光阴。
她喜欢手账与其他女生喜爱的东西,但好像又与别的女生有很大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她爱写日记;她会记住全班同学的生日,并精心准备小礼物;她喜欢小动物,更喜欢文学。
当她翻到书上宗璞的文章时,她眼里冒出了小星星。她总会和高畅讨论一些文学名著,聊得热火朝天。
她是把人生看淡的。
当我问她你想活几年时,她回答说:“60年。”没有犹豫,眼睛里面是平淡。
她就像时间老人般,看淡一切,把人生看作一艘船,到了岸就该下船。她不会有太多依恋,只是把美好时光当作一张张相片,想起时在心里激起涟漪,随后慢慢散开,恢复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的笑声是明朗的。当我们谈到一些好笑的事时,她会笑的前仰后合,连连拍手。这就使她变得爱憎分明。
或许,一个微笑,一本书,一会小惬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了吧。
当我面对这样的朋友,我们之间不会有太多交流,一个眼神,后莞尔而笑,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