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泰坦尼克号的记忆是如此的富有戏剧一性一,似乎就像是被上帝安排的命运一般。然而在尘埃落定时候,谁都看得见,这命运有着怎样的起承转合。上帝从来没有安排,安排好这一切的,是人类。
泰坦尼克号故事所负载的这一层对于人类盲目自信的批判在电一影中有所提及,虽然不是叙事的重点,却也在伊斯姆先生和史密斯船长的对话中、有关救生艇数量和容量的对话中等情节中含蓄的给出了电一影本身的观点——酿成最终悲剧的,并非全是天灾,而是人类的挑战一切的狂一热——无力负担全责的史密斯船长选择了放弃生命,无力控制局势的麦道船长选择了饮弹自尽,无力创造神话的安德鲁先生选择了与自己毕生的最大杰作一起毁灭——这不是一个人的死亡,不是一艘邮轮的毁灭,而是积聚了一个时代人类欲一望的幻梦的崩裂,这崩裂令任何个体都无从承受,惟有一死,方可解脱。
局限于时长等因素,电一影在情节上和画面上对于这一层的表达如果可以说是点到为止,那么来自于詹姆斯霍纳的电一影配乐,则在这一道路上达到了超越电一影故事和画面的境界。尤其是电一影配乐中的尾声《大海的咏叹》,以全篇音乐都未曾有过的沉重和忧伤将这个主题讲述到了音乐可以达到的极致——不再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不再有悲剧升华的光辉,有的只是对于这样一个已经深眠于大海,终将有一天深眠于人类历史的故事的反思与追忆,最后逐渐远去的音效,就是在诉说着这命运。